郁孟平哪里会和她计较,宝贝失而复得,他简直心里乐开花。
一味地迁就周攒。
他心里是块明镜,哪里不清楚周攒避开他的原因。
他抱着她,安抚她,压上去,把她心酸的微涩的眼泪吻掉,连同周攒的恐惧也吃进肚子里。
“我知道,周攒,我都知道。”
“你还把我带到这儿来,你就是没安好心!”周攒抽噎着。
“带回酒店真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郁孟平轻声笑着,他想解释,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。
他觉得没必要解释,这是个美好的并且合他心意的误会。
那天周攒哭累了,强撑着精神头洗了个澡,被郁孟平抱在怀里睡过去。
即使被温柔地抱着,周攒睡得也不踏实,噩梦连连,她一会儿漫无目的地走,一会儿又发现自己在雾中爬楼梯。
真是雾失楼台,月迷津渡。
她又重新开始做爬梯子的梦。
木头做的梯子,从下往上,横梁越来越窄。
一招不慎,一将功成万骨枯。
周攒惊醒。
她醒来的时候,窗边有月光从未严丝密合拉上的窗帘缝隙中漏下,在床上流淌一线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