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孟平还没来之前,周攒还在和护士据理力争,说自己一个人也能承担。
但那护士固执地负责任,怎么说也不同意。
等到郁孟平又回了病房,周攒不敢吱声了,老老实实坐在床沿边,低着头,有点糗。
郁孟平回来的时候,给她带了条灰色的毯子,亲自披在周攒身上。
他做这一切都是慢条斯理,从容有度,慢得让周攒难以忽视这一切。
她听见护士又问郁孟平:“你是她什么人?”
“男朋友还是老公?”
“我们这里的要求严格,最好是老公。”越说下去,护士也觉得有些离谱,但谁让医院就这么没规定的,之前就出过签字的负责人跑路的事故,所以医院在这方面越来越严。
周攒低着头,长发虚掩,她躲在阴影里,郁孟平望过去的时候看不清她的神情,可露出来的两只耳朵通红通红。
像是熟透的圣女果。
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,郁孟平眉眼平和,又成了好好先生。
他温润地笑着说:“她还在念书。”
那护士也是头回在生活中见到气质雅致出众的,还面对面说话了。她强撑着:“也是那我就按男朋友报上去吧。”
“不是”郁孟平否认,笑着纠正她:“是男朋友,也是老公。”
周攒那时候心不在焉地低头看毯子上的图案,听到这句话时,她猛地抬头,见到郁孟平低头认真地看文件。
他说那句话时,也这么认真。
周攒几乎要当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