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攒站在二楼靠着护栏往外望的时候,是没有指望还能见到他的。
却无意间四目相对的时候,紧捏着红色铭牌的右手忽然一紧,立即将红色纸张捏得皱皱巴巴,尖锐的棱角硌着她柔嫩的掌心。
他周围很吵闹,都是来来往往、结伴出行的人,只有他独身一人站在树下。
玉兰花开得热闹灿烂,显得郁孟平更加可怜了。
郁孟平笃定地笑着,朝她挥挥手。
周攒再三犹豫之下,还是下楼,朝他走去。
京城到了四月温度攀升,直逼夏日,周攒也是在后来几年漂泊的日子里明白:京城是没有春日的。
周攒走到郁孟平身边闻到若有似无地烟味,他刚才在树底下抽烟。
“怎么还在这儿?”周攒问。
郁孟平有些热,袖子都卷上去两折:“你们学校太大,等我睡醒出来不认识路了。”
“我正好要出去,我送你。”周攒说,彼时的她还很天真,那点雀跃没隐藏好。
郁孟平忽地一笑:“行,还得谢谢你。”
两人朝大门口走,周攒略略走在前头。
“应该是我谢你,”她总算把这件事说出口,“上回那件事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”
“什么?”郁孟平说得糊里糊涂,周攒仔细听着也听不懂,怕真让他觉得自己不近人情,忙问。
“我以为上次太狼狈,你不想和我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