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么臭屁的他,偏偏对她极好。
他像炫宝一样,把以前的东西都拿出来给她看——小学集的卡片、中学的唱片、二十岁出头时集的手办,如数家珍。
后来他甚至搬出一台老旧的录音机,说这是小时候妈妈最爱听的。然后从一大堆磁带里找出一盘,“之前的小曲还记得吗?我妈妈录下来了,放给你听。”
电源插上,录音机里先是一阵滋滋啦啦的电流声,紧接着,曲调缓缓流出。
阳光照在百叶窗上,被曲调分割成无数个片段,像一行行五线谱,温柔了每一寸时光。
顾夏听着听着,不由得皱起眉。这曲子好听是好听,但和林子觐唱的那首完全不一样。
她向他表达心中的疑惑,问他是不是放错了曲子。
林子觐坚持说:“明明是一样的啊。”
说完,他便跟着曲子唱起来。
词确实一样,调全然不同。
顾夏终于明白了,眼前的男人五音不全。不仅一句都不在调上,还能自己“原创”出一个全新的调。
偏偏他不自知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。
她抿唇憋笑,不想戳穿他。
等到歌曲放完,林子觐说:“是一样的吧?”
她真是个合格的歌迷,因为爱他,连旋律都染上了滤镜。
不由得郑重点头,“嗯,特别好听。”
那个下午,就在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小插曲中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