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知道,这不过是自欺欺人。
哪儿来的什么证据,分明是死无对证。
那几天,网上骂他的声音铺天盖地,腿上的伤痛刻骨铭心。
他想过一死了之,困兽之斗不过是新的囚笼。
但到底是记挂着师父,还要回去见他最后一面。
然而终究是奢望。
一件件,一桩桩,把他逼入绝境。
那天,他没有遇见顾夏,从此一蹶不振,了此残生。
林子觐醒过来时,依旧没能从这个梦里抽身。
那些痛苦太过清晰,回想一遍都是蚀骨之痛。
他顶着满心的愤怒和不甘,走到客厅时看见桌上的风信子、牛奶和三明治。
风信子是新换的,花瓣上还挂着露珠。他喜欢风信子,因为这花是顾夏喜欢的,爱屋及乌不过如此。
三明治和牛奶都是温热的,一看就是她早上拿过来的。
窗帘是拉开的,天气很好,满室阳光。
落地窗开着,他一偏头,就能看见站在阳台上的顾夏,正在认真地修剪花枝。
她沐浴在晨风和阳光里,美得惊心动魄。
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她的美丽叫人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