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国破了,山河还在。可见到山河,总是无可避免地想起国。
顾夏强迫自己把他从脑海里推出去,渐渐平复了心绪。
再看向门外时,外头已经没有人了。
他好像就是来道个歉,走个过场,也不管她接不接受,做任务似的完成就行。
她“嘁”了声。早该知道,这人浑身都是演技,没有半点真心。
顾夏回到客厅,眼前却像放电影似的,忽然浮现出她趴在沙发上,林子觐帮她按摩腰部的场景。
她拍碎脑中的幻境,离开客厅。
穿过餐厅时,又看到他们曾经在这里吃饭打闹的场景;
餐厅后的走廊,林子觐曾在这里打地铺,守在她的房门口一整夜;
卧室里,他在听了她过去的故事后,安静地抱了她大半夜……
顾夏莫名地烦躁,难道这个屋子里就没有林子觐没出现过的地方了吗?
有,主卧卫生间。
她走进卫生间,看向镜子,又看见林子觐光着上身,将她抵在门边。
她气得关了灯,躺在床上。可和他的那些过往依旧在眼前晃,走马灯似的。
他嚣张跋扈,他肆意妄为,赶都赶不走。
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和温度,他就像甩不开的毒液,早已把她的生活腐蚀得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