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觐盯着他,尾音微微扬起,声线冰凉,“怎么了?不喜欢?”
大飞吓得脸色苍白。
他早就听过林子觐当年的事儿,这个人疯起来连命都不要,更何况是区区几根手指?
今晚,他是不是来砍他手指的?
大飞眼泪横飞,跪地求饶: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你原谅我一回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林子觐漫不经心地问:“错在哪儿了?”
他的语气稀松平常,仿佛只是在和大飞聊家常。可越这样,就越是瘆人。
“错在……错在不该和千里抢板场……”
林子觐像是不满意,继续问:“哪儿?”
一声比一声凉。
大飞支支吾吾:“错……错在不该打千里……”
“原来你知道啊。”
林子觐笑起来,只是很快,笑声便融进了黑暗中。他收了笑,眼神瞬间变得冷漠阴骘,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。
“明知故犯,”他看向千里,“下一句是什么?”
“罪加一等。”千里道。
大飞心一惊,更卖力地求饶:“哥,我错了,不敢了,真不敢了。”
不远处传来几声汽鸣,很快又安静下来。片刻后,小巷里隐隐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