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夏很自然地抓住他的右手,小心翼翼地戳他的手腕,“伤到了哪里?这里疼吗?”
自然是不疼的。
早上听到顾夏的语气急成那样,他是无论如何都是要帮她的。
挂了电话,立刻联系了棋州的朋友。
他人脉广,人又仗义,交心的朋友多。朋友二话不说,找了货车和工人去接货,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临奚。
林子觐出门前,翻箱倒柜摸出一张药膏,胡乱地贴在手腕上,这才来见顾夏。
此时在顾夏关切的询问下,他的演技逐渐炉火纯青,“嗯嗯啊啊”的伪装几乎是信手拈来。
“疼疼疼疼……”
顾夏顺着手腕按了一圈,感觉他这也疼那也疼。
她抬眸:“有这么疼吗?”
林子觐眨眨眼,点点头。
她从盒子里取出一片药膏,中药的味道很快缠绕在鼻尖。
撕去药膏背面的塑料薄膜,她重新抓住他的手,细致地将药膏贴一点儿一点儿地覆上去。
顾夏认真得像在做什么精密实验。林子觐低下头,能看见她的长睫。那片阴影下,藏着一双漂亮的眼睛。
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。
夏日的热浪一阵阵地扑过来,他像被点了穴,怎么都看不够,忘了四周的人来人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