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夏故意呛他:“绣花枕头。”
林子觐“啧啧”两声,“小瞧人了不是!我号称北大才子。”
“噗。”顾夏被他逗笑,“得,北大才子,失敬了。”
中途服务员来帮忙放虾滑入锅,她拿湿巾擦了擦手,又继续问:“那你怎么不好好上课跑这来了?”
“我来集训,十月有滑板比赛。”
一圈故事听下来,结合林子觐的微信头像和朋友圈,前后完整,逻辑自洽,不像有任何破绽。
这一刻,顾夏似乎才终于放下心来。
滑板是她不曾了解过的领域,不由得多问了一些。
那些问题在内行人听来,都是白痴得不能再白痴的问题。但林子觐很有耐心,无论问题多小白,始终耐心解释。
等话题在林子觐身上兜了几圈后,又回到了顾夏身上:“姐姐,你是不是当过记者?这问话的水平很是可以啊。”
他像是随口一说,顾夏握着筷子的手却忽然一紧。
不过是须臾,再抬头时,她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,矢口否认:“没有。”
林子觐没追问,转而说:“我那天看到一个很有趣的新闻,说人体内的细胞每七年会全部更换一遍。所以一个人啊,要完全变成另一个人,至少需要七年的时间。而在这七年里,无论如何,都无法抹去从前的痕迹。”
“是吗?”顾夏对这个研究结果嗤之以鼻,“你是不是心灵鸡汤看多了?”
那一瞬,她看见林子觐似乎笑了一下。
只是很快,那抹笑意就淡了。
结账时,是顾夏付的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