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灼灼的视线,让白瑜不得自在,过了好一会,她回过头,瞪着男人:“外面客厅那么大,还有沙发,你就不能去外面,学习是寂寞的事情,要一个人真真正正的静心。”
有点道理,又有点孩子气的话,听得沈时钧忍俊不禁,把册子随手一放,又走到了白瑜面前,俯身看她。
男人眼窝深,眼神更是深邃,专注看人的时候叫人心头直颤。
白瑜宁可男人嬉皮笑脸,也看不得他这双溢满情深的眼。
白瑜不自在地想扭头,却被男人强行转了回去,带着淡色的唇在她面前一开一合。
“有我在,就静不下心了?”
岂止是静不下,简直是烦透了。
“我就这么能影响你?”
呵,要论脸皮厚,当真是没谁比得过这位了。
白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心,何止是烦,更有一种她不想承认的情绪在迅速发酵。
感情这东西,不能碰,一旦沾了,就很难有冷静清醒的时候了。
白瑜在竭力控制自己对沈时钧的心态变化,然而偏偏有个白婶在她耳边不停叨叨。
“你这真的是嫁对人了,咱老白家谁人不夸新姑爷一个好,你二婶更是眼红得不行,私下托了我好几回,要我也给白悦介绍个,以小悦那条件,哪里找得到。”
白瑜一嫁人,白悦就住进了白瑜的卧室,打算长期赖在城里不走了,但白悦不比白瑜,同白婶的情分没那么深,再加上打着学习的幌子好吃懒做,又不好好学习,在房间里瞎捣鼓,使得白婶对侄女的好感下降了不少。
远香近臭就是这个道理,住得近了,什么毛病都暴露出来了,白瑜也不勤快,但做起事毫不含糊,该认真的时候还是认真的,白悦则是真懒,又没眼力见,不会来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