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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瑜对男人抱有的外强中干的希冀在新婚夜彻底被打破,那一夜的翻江倒海, 彻底无眠, 让她彻底意识到, 男人之前对她动手动脚时说过的话,隔靴搔痒, 不过瘾,新婚夜定要痛痛快快的来。

然而直到新婚夜过了一周, 半个月, 甚至快要一个月了,白瑜对晚上的阴影仍旧挥之不去,天一黑,她就怕, 因为狼要回来了。

这狼正值壮年,身强体壮, 耐力强, 特别能折腾。

偏偏这时候的工作远没到后世狼性竞争的地步, 大多朝九晚五, 节假日也很齐整, 少有加班加点的说法,沈时钧结了婚后, 事业上更是顺风顺水,调到了核心部门厂总办, 担任副主任, 前途可以说一片光明。

不过沈时钧自己对这样的前途似乎有些想法, 甚至可以说是兴致缺缺,一日滚过床单后,白瑜累得不想动,沈时钧抱她到卫生间冲洗。

这男人是真有本事,在80末90初的改革浪潮弄口,托国外的朋友购置了一台电热水器,漂洋过海地运回来,还顺利安装上了,从此,白瑜过上了不用再烧水提桶,随时都能洗个热水澡的舒服日子。

就连向来勤俭的白婶用过一次也说好。

但这样的好,也有白瑜不能说的烦恼,洗澡方便了,男人行那事就更加肆无忌惮,白瑜用来推开的借口也少了。

白瑜有时烦了,恼不过埋汰一句,狗都没男人腻歪。

沈时钧听后也不恼,只把脑袋埋在白瑜颈窝,像狗子那样蹭两下,用行动来收拾口不择言的媳妇儿。

到最后,白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
这样的烦恼,她对谁都无法诉说,只能默默堆在心里发酵,最后,白瑜积累了空前高涨的热情到学习上,寒冬已过,距离七月的高考还有五个月,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,要一次考过,然后住校,远离需索无度的可怕男人。

都说婚后懈怠,因为心思被分走了,白瑜却反其道,到影楼上半天班,以合伙人的全新身份和老板商讨影楼扩张改建,添加一些更有美感且有趣的拍摄手法,譬如后世一直很流行的艺术写真,还有外出采风,以便顺应时代发展。

老板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,自以为悟到了新潮元素,但听了白瑜的话后更是醍醐灌顶,对于白瑜要求的技术入股也欣然同意,只要影楼生意更好,白瑜拿的钱不会少。

在这个百业待兴,充满了机遇的弄潮年代,第一个吃螃蟹的人,大多都能赚得满盆金。

上午忙影楼的规划,到了下午白瑜也没闲着,她买了个大书柜,特意摆在卧室,把所有资料满满当当摆上去,创造出一种她要学习,万事勿扰的神圣氛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