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看镇定自若的大侄子, 再看看依然垂着脑袋依然安静乖巧的小姑娘,为难的话到了嘴边,又强忍着吞了回去。
最终,沈慧怡转向最为局促,两手左放右放都不对的白家姑姑,保持情绪上的平静,挤出一丝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,为什么才住到这里没几天,就连邻居都知道他俩在处对象了。
一提到这茬,白婶比两个当事人还要紧张,白着脸,连连摆手下意识就道:“误会,全是误会,你不要听他们两口子的,他们嘴巴碎得很,说话不作数的。”
就算白婶有什么想法,被沈慧怡这么盯着,也瞬间烟消云散没了影踪,现实的一盆冷水浇得她心头凉凉。
可到底是自己要面子惹的祸,白婶心里再苦,也说不得,只能一个劲地解释:“两个孩子怎么样,你是知道的,绝不会胡来的。”
不胡来?沈小姑冷哼了一声,未必。
沈慧怡转头看向仍是淡定得像局外人的侄儿,气不打一处来,直截了当地问:“那你说说,那天早上,白瑜到你屋里是去做什么,真就只是借书,在屋里又呆了多久,菲菲说的可是一晚上,但我相信你们,并没有追究。”
要真是一晚上都在,那么这两人都有问题,搁前几年,抓作风抓得最狠的时候,指不定就得游街示众了。
沈慧怡越想越心气不顺,指着侄子又看看白瑜,忽而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,更是瞪圆了眼睛:“该不会,该不会你搬到这里,也是因为她吧。”
“不不不,那不至于。”白婶连忙解释,“我们是先搬过来的,时钧不一样,他是工作调度,原本不住这的。”
沉默听着的白瑜这时抬头看了眼白婶,内心有种无力的感觉,换后世的话说,这是被人卖了,还乐呵呵地帮人数钱呢。
虽然白瑜也不敢肯定,但这房子找得这么顺利,多少还是跟沈时钧有点关系。
余科长对他们诸多关照,房租水电上的各种减免,不也是看在沈时钧的面子上。
但这事儿说出来,只会让沈家姑姑情绪更激动,是以白瑜纵使深知大佬有多阴险狡诈,此时一句话也不能透露,咬紧牙关当一个没有情绪没有内涵的花瓶。
然而她不想掺和其中,白家姑姑在侄子那里得不到答案,只能找白瑜,手指着她道:“小瑜,你来说,女孩子名节事大,你说说,是不是时钧强迫你了?”
沈小姑有点以退为进试探的意思,白瑜听出来了,可白婶听不出,两手又是好一阵摆,慌忙道:“不不不,沈家小姑言重了,时钧是个好孩子,对我们很是照顾,有问题,也是我家小瑜,这么好的人,非说人家不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