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婶和薛阿姨在暗光下互看一眼, 也不再说什么, 一声散了, 各回各家。
回屋后, 白婶又是一声叹, 小声咕哝:“这真是好日子不过,非要吵吵才舒坦。”
白瑜听到了也当没听见, 这夫妻俩看着都不是好相处的人,以后碰到也就点点头的关系, 没必要放在心上。
白瑜还嫌这架吵得不够大, 要是闹得楼上楼下都有意见, 反映到余科长那里就更好,让余科长出面,不听劝就搬走,不然就少使幺蛾子,老老实实做人。
有了这么一个睡前小插曲,白瑜心情愉快了不少,这一夜入睡也快,一宿无梦。
睡得好,起得也早,只是贪恋被子里那点温度,不愿起,还是白婶来敲门,白瑜被催得睡不下去,才不耐地扯开被。踩拖鞋出屋洗漱。
一开卧室的门,就是小小的厅,靠窗的桌边,男人捧着碗吃得自在。
白瑜却是瞬间呆住,手还握着门把手,下意识地就是一声尖叫,赶紧又撤回房子,砰地把门甩上。
甩上后,白瑜靠着门板,低头看看自己,顿时无语。
初冬的天,身上套着毛衣和绒裤子,严严实实地又没露出一块肉,她是叫个什么劲儿。
没听到白婶再来催,白瑜磨磨蹭蹭,又加了件咖色翻领短外套,这才打开门又走出去。
男人还在,吃着粥,配腌萝卜。
看着再精致的男人,吃脆萝卜也不可能不发出声音。
白瑜心理平衡了,眼睛一转,没看见白婶,问了一句。
沈时钧抬眼看了看她,声淡如凉茶:“出去买酱油了。”
白瑜一愣,直接就道:“你怎么不去?”
天天来她家蹭大米吃,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