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你送个吃的, 还把你的魂叫没了不成。”
白瑜听着白婶叨叨, 嘴里嘀咕,再叫真要没了。
“你说什么?欺负我年纪大, 耳朵不好使。”说着,白婶把一袋子萝卜塞给白瑜, 叫她到走廊上洗萝卜再削皮。
白瑜不解:“你不是之前腌了不少, 有两罐呢, 我们两个够吃了。”
“哪够,这一层又不止我们一家,四家人住在一起,总有个需要照应的时候,我也没别的好东西可以送,就这萝卜做得可以,昨天你薛阿姨过来,吃了一口,说好吃,还要买,我哪能收她的钱,就送了她一碗,又给那对小夫妻送了些,这送着送着,不就不够吃了。”
白婶这么一打岔,也将白瑜的神魂彻底拉回来,从情情爱爱回归到世俗烟火气。
“你这么送做再多都不够,现在只是一层的人,等楼上楼下都知道你做的腌萝卜好吃,都来要,看你怎么办。”
白婶显然只考虑到这一层,没想到楼上楼下。
“他们一个厂子,估计都认识,一传十十传百,不就多了。”
白婶没住过这样的宿舍楼,想不到那么远,侄女一说,她顿时恍然,又懊恼地直拍额头:“是呢,我怎么没想到这层,幸亏你提醒我了。”
白瑜举高自己提着的一袋萝卜:“那我这还要不要洗了?”
“当然要洗,买了还能不吃等着它烂啊!”
被赶到走廊的白瑜还没来得及把帘子拉拢,就见男人开门出来,手里提着一个空篮子朝她走来。
白瑜赶紧刷地一下把帘子拉上,彻底将男人那张惹人烦的脸隔挡在自己视线范围外。
然后,布帘子到底不是玻璃门,拉拢了,人家用强,一只手挎着篮扒开帘子一边伸过来,白瑜也拿他没办法,总不能把人家的手剁了。
白瑜快速接过篮子,跟男人角力似的,使劲攥住帘子边角不让他拉开,一边留意门口,看白婶有没出来,一边压着声道:“你快走吧,迟到了扣工资,可别来怨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