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婶这辈子就是吃了没读书的亏,到现在还有好多字不认识,对知识分子,尤其那些考上大学的人才,格外佩服。
是以,沈菲这种走了点关系,但依然上了大学的人,就算脾气不好,诸多挑刺,经常炒好的菜这不吃那不吃,又要她做新的,但白婶并无过多怨言,就因为人家学历高,有点脾气也是应该的。
高级知识分子嘛,都傲气。
白婶这会儿看自家侄女,也带了那么点傲劲,要是能考上大学,就更好了。
“那你也别玩了,赶紧看书去。”
白瑜是刚从一个坑里跳出来,又把自己埋进了另一个坑。
深谈过后,白婶不催她谈对象了,转而催她搞学习,不说考多好的学校,总得要考上一个,为老白家争光。
就这样又过了几天,沈家三兄妹再次聚在饭桌上,看着白婶上完饭菜就离开,孤零零的背影,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少了个人。
沈时韫叫住白婶,直接就问:“白婶,小瑜呢,这几天怎么没看到她?”
不等白婶回应,沈菲哼了哼:“估计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,不敢出来见人。”
白婶嘴张了张,还未开口,沈时钧就轻轻一声,笑了。
一看男人那笑,沈菲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,浑身炸毛:“你笑什么?有你什么事?还是我说人家,你心疼了。”
“菲菲,够了,吃饭的时候,不要讲这些。”沈时韫只觉脑袋嗡嗡地疼,这个妹妹,就是说不听,好了没几天,又犯浑了。
沈时钧仍是笑,喝了口汤,不紧不慢地道:“我就是很好奇,一个有娘生有娘养,蜜罐子里长大的娇小姐,怎么比我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更阴晴古怪,不可理喻。”
沈菲捧起手边的汤碗就要站起,却被身旁的哥哥死死拉住,用眼神警告她,不可以乱来。
而沈时钧只喝了碗汤就撂筷,径自上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