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婶原地瞧着兄弟俩一前一后下楼,叹了一口气。
大户人家也没外面以为的那么好,日子是富裕,人也光鲜亮丽,可各忙各的,从大家长到孙子孙女,一个个都是顾自己,没有烟火气儿。
沈小姑已经吃过早饭上班去了,沈菲今天没课,跟未婚夫吵架,心情不好,端着粥喝,谁也不理,也就看到沈时韫过来,喊了声哥。
至于沈时钧,他不理她,她也不可能理他。
沈时韫要说的事,要解决的问题,就是缓和堂哥和妹妹的关系。
同一屋檐下,抬头不见低头见,总是这么僵着,等爷爷回来,问起来,小事也变大事了。
原则上,该沈菲跟沈时钧道歉,毕竟事儿是她惹出来的。
沈时韫朝妹妹使眼色,她再犟着,不服个软,他可要生气了。
沈菲到底在乎这个哥哥,撇了撇嘴,低头看自己碗里的粥,不情不愿道:“对不起,那天是我不对,我不该没弄清楚就把人都叫上来。”
沈时钧像是没听到,拿了个他回国后最爱的食物之一肉包子,边吃,边喝豆浆。
还是沈时韫推下他胳膊,他才有了反应,扫沈菲一眼:“抱歉,还以为你是对着碗里的粥说话。”
话里浓浓的戏谑。
出身优越的姑娘,哪里受过这样的气,沈菲一口气堵上胸口,一下站起,直看着对坐的男人。
“你们孤男寡女,关着门在房里不知道呆了多久,有脑子的人谁不会多想,我还不是为了你好,怕你被居心不良的女人骗了。”
前些天,沈菲就在学校听说,一个漂亮女老师利用丈夫在教育部门的关系出国了,结果一出去就再没回,就连离婚证明也是托那边留学同窗带回的。
国门一打开,不少人蠢蠢欲动,尤其自身有点资本的,就以为国外的月亮更圆,想方设法地想要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