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瑜乖乖静静,直点头。
这事儿,还真是见不得人,说不得。
白婶把自家侄女训得怯怯懦懦,不敢吭声,沈慧怡也不好再说什么,最后道:“好了,孩子还小,知道错就行了,我还有事和时钧谈,你们先下去忙吧。”
看够了热闹,正要关门还自己一个清静的大反派并不是很想谈,望着被女人扯远未再看他一眼的窈窕身影,冷下一张时下并不吃香的清隽花美男脸。
“姑姑,改天吧,我困了。”
“困,你困什么?现在几点?你是一夜没睡?还是睡了一夜都没够?今天不用上班?我昨天还碰到你们陈主任,说了你不少事。”
更让沈慧怡操心的,还是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大侄子。
十几岁才回国,没这边的学历,托关系塞进夜大,混了个文凭出来,又找人帮忙,分配到省供销社,一通流程走下来,也算他们沈家尽到养育的责任。
立业后,就该成家了。
可西方世界长大的孩子崇尚所谓的自由,天生反骨,又不着调,陈主任介绍的对象,看不上就婉拒,没什么大不了,这孩子倒好,非要直说姑娘鼻头下那颗痣影响了整张脸,让她看起来不够自信,建议动个手术。
人家姑娘听了这话,心里哪能好受,当晚想不开,险些吃药去了。
沈时钧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,都是中肯的建议,只能说这边的女人思想不够开化,大多数仍以相夫教子为主,很少有人正视自己内心真正的感受。
这个小姑姑倒是勇敢了一回,不顾家人反对坚持要离婚,可在外面,风评也坏了,沈时钧不止一次听到院里那些邻居的闲言碎语。
说得实在难听,沈时钧没忍住,手里正好提着一篮子鸡蛋站台阶上,就随手拿了个,随手那么一丢,正巧砸到中年男人身上,砸的还不是脸,而是屁股,肉最多的地方。
男人是来大院走访亲戚的,不知沈家底细,为人也比较混,没脸没皮,要沈家给个说法。
沈老将军好面子,最烦这种扯皮拉筋的屁事,凡事藏在心里,不愿辩解的沈时钧自然少不了挨老将军一顿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