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换陆羡宁疑惑了。
“我可以找温其跨年呀。”赵嘉悦喜滋滋的看着她,稍久,她又将脑袋转回去,跟她说:“之前温其告诉我,每次跨年都是他跟周时景一起跨的。”
“……”陆羡宁稍信不疑,脑袋里却已经自动构建好两个大男人一起过年的场景。她稍嫌弃的扯了扯唇角。
但之后想起来又觉得不对劲,“他们都不跟自己的家人一起过吗?”
“温其可以,但好像周时景不行。”赵嘉悦沉迷在这个问题中,想着,“之前听温其提起过,周时景的父母不回家过年,所以温其每次都和周时景过的。”
赵嘉悦的声音在陆羡宁的耳朵里清晰了又模糊,模糊了又清晰。
父母不回家过年。
那个诺大的房子里,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。
莫名其妙的,陆羡宁的心脏揪疼了一瞬,她掐了掐自己的虎口,却是没用,疼感只重不减。
她阖了阖眼皮,喉间干涩,她听见她自己说:“每次吗?”
“嗯,温其是这么说的,他说他每次和周时景过年,连鞭炮都不用放,还挺省钱。”
原来…这样啊。
脑海里莫名浮现白天站在走廊上的那道长长身影,乍泄一道天光来,他立在她眼里最明亮的瞳孔晶体里,衬得也耀眼。
他的可见光反射了一切阴暗昏沉的东西。
新年是这么重要的幸福时刻,可在他的世界里,却也只有他一个人。
“宁宁?”赵嘉悦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