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完全没有杀伤力的眼神被周时景全部收进眼底无声磨灭掉,他唇角又若隐若现勾起弧度,后又开口:“走吧,别让他们等久了。”
“那你扶我一下。”她朝他伸出手去,水剪杏眸乖乖看他。
周时景不好拒绝,伸出手去任由她攀上自己的手臂。
等他们俩上了大巴,司机就关了门,发动车子离开。
光影婆娑,一一在她脸上掠过,陆羡宁坐在窗边的位置,转头朝外看。来的时候她没注意,这会儿向外看去,广阔无垠的麦田泛着金黄,尽收她的眼底。
风一吹,麦浪轻轻摇动。
舒服又治愈。
下午被阳光一照,人就容易困倦,陆羡宁看着窗外的景色,眼皮开始打架。
慢慢的,脑袋也开始不受力的往一旁倒去,落到一个很舒适的肩膀上。
阳光拂照着她的脸,陆羡宁困意发沉,可就在自己睡得极香时,脑袋被人支起,按向了另一边。
睡觉也有人打扰。
陆羡宁不耐烦的皱了皱眉,眼却没舍得睁,重新靠在那个肩膀上上。像是害怕它又会和刚刚那样,她挪了挪脑袋,等整颗脑袋都踏实的靠下来,她才放松了警惕,任由着自己呼呼睡去。
而肩膀的主人,周时景。
此时却僵硬着全身,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呼呼睡去的陆羡宁。他有些六神无主,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她像是真的很困倦,睡得很香,光影一阵一阵的掠过她的脸颊。直到车子进了一个很长的洞,光一下子都暗下来,耳边是车子驶动轰隆隆的声音,洞里也有光,却是暗的。
他看着陆羡宁温顺的眉眼,挺翘的鼻尖,甚至不时砸吧嘴的嘴唇。
目光软下来,浸满的爱意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