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老太脸皮早就被练出来了,这些议论她根本不放在心上,一副你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。
裴丽可不能轻易让她翻篇,“赔偿款的事呢,想不起来你就慢慢想,我会一直记着的,等你啥时候能想起来了,我们这笔帐才算勾销。现在跟我们结清一下我爹的工资吧?”
“这你也问我要?”
裴老太瞪了她一眼,表情非常不愉快,“跟我有啥关系?”
裴丽也不是白问这句话,只是先在她面前把事情摆出来,她把目光转向裴永兴,“大爷的馒头铺是交给你来管了吧,同理,这笔债务是不是应该你来偿还呢?”
裴永兴脸色难看,没说话。
虽说法律没说父债必须子还,前提是去世前清算遗产还清债务了,而裴永兴显然继承了裴大壮最值钱的遗产,裴丽对这方面法律也知之甚少,只能知道个大概。
但在在场众人看来,父债子偿可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,这还能赖掉?
冬云恨铁不成钢锤了下老公,争辩道:“又没让他干多少活,不过就是小孩子顺手帮个忙的事情罢了。”
“这还要钱啊。”
王翠兰骂她:“你个黑心玩意,你嫁进来的时候永富还在那干活呢,他干多少你心里不清楚吗?”
当年裴大壮不止卖馒头,买了个磨粉机,也做磨小麦面的生意,村里人搬着小麦过去,不一会儿就能收获白面和杂糠,杂糠他还当场收了卖给那些养殖场,离得近,搬过去也省事,在场的人基本都去过他那个铺子。
裴永富卖力也是出了名的,大袋大袋的小bbzl麦往里搬,打好面还帮忙搬出来,还是小孩的时候大家就夸他懂事,连着十来年干下来,对他的印象比裴大壮都深刻。
冬云的话一出,大家立马出来给他作证,“说啥呢,我去打面都没见过你们几回,都是永富在守店。”
“那时候永兴每天出去玩,都是他在忙活。”
“没了永富你家馒头也不好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