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宿荼便住在那间厢房,她借此机会看看对方态度也好。
“好。”黑衣弟子点了点头,一幅乖巧的模样。
宗政蔓凝视他许久,对方回以疑惑的神情,除了态度过于沉稳不像个刚入门的弟子外,其余仍是滴水不漏。
对方态度越是自然,她内心的直觉便更为强烈……她倒要看看宿荼这出戏能演多久。
宗政蔓心中有股莫名的烦躁。
她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,她对宿荼能渐渐淡忘,只将对方当做书中的人物,过眼云烟,翻过便忘。
但是事实非但没有如此,反而越是时光推移,她便能回忆起更多与对方的相处情形,回忆起对方那双总是温柔凝望她的幽黑双眸,回忆起对方傻不兮兮各种行径。
为什么宿荼宁愿自己祭出骨血,也要帮她解决掉八宝铃的束缚;为什么宿荼会说拥抱自己是他最后一个愿望;为什么他要交给自己那枚玉佩……
越想越烦躁,宗政蔓干脆将这些都甩出脑海。
哼,宿荼爱怎么怎么样吧,她才不要在意。
此后的几个月,宗政蔓特意安排了针对初期弟子的训练计划。
每日上午训练基本功,下午修习基础剑法。她毕竟也是第一次带弟子,无论对方是不是宿荼,她都想尽心竭力地将自己的本领传授给对方。
掐指一算,她觉得自己离飞升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也不远了,就当留下些美好回忆吧。
苏曼也学习的很是刻苦,一招一式都认真练习,哪怕已经月辉满地,他也在院落中练着剑,活脱脱一个初入门派的乖巧弟子。
一日半夜,本该在房中打坐修炼的宗政蔓突然出了门。
苏曼停下了手中挥舞的木剑,一脸诧异地看向她,“师父要出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