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真是叫众人不解,妖兽如此大规模的行动,显然不是一时兴起,可最有作案动机和能力的宿荼,解释的理由也颇叫人信服。

难道真是什么说不明道不清的巧合?在场的大家心中直打鼓。

宿荼突然开口,“我倒觉得宗政公子可能对此事略知一二。”

“?”登时宗政越就抬起眼看他,眸光中满是威胁和警告。

“此话怎讲?”众人疑惑地看向宿荼。

黑衣少年唇角翘起,毫不在意地对上宗政越的眼神。

为了掩盖他苍白虚弱的状态,宿荼今日特意涂了淡淡的胭脂在唇上,他浅粉的唇瓣一张一合,“宗政公子,可是与——”

——一柄利剑刺穿了他的腰腹。

而持剑之人,正是宗政蔓。

宿荼眸光微动,轻轻抚上剑身,他垂眸看向对方,少女的眼神冷漠无比,竟是比刺伤他的金鸣剑还要冰冷锋利。

宗政蔓看他弃如敝屣,冷声道:“一个落金门余孽,隐瞒身份,公然潜入我千山宗数年不说,现如今还敢暗害其余门派。”

“若不是我在与你的相处中日夜警惕,恐怕也要被你这番故作可怜的模样欺骗了。”

其余人看着这出门派相戮的戏码,顿时更为不解,“宗政姑娘你这是?”

宗政蔓冷冷道:“清理门户罢了。”

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想隐瞒。”金鸣剑在宿荼腹中插-着,殷红的血顺着宿荼衣袍留下,很快便洇成一滩深色,宗政蔓却看也不看一眼,只自顾自道。

“当年宿荼隐姓埋名,潜入我千山宗,本是个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,我见他可怜,便收进凝金居当个洒扫弟子,顺带着教他些功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