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泱像是早有预测,抢占先机道:“fil先生大概觉得这是个荒唐的游戏,不过既然您都已经来了,何不试着试试看我这个荒唐无厘头的游戏,并不会有什么失去,您觉得呢?”
fil话头噎在喉中,将盒子收进掌心,细细摩挲。
“好。”
权当死马当活马医。
也不会再有比现在更加糟糕的时候了,触底反弹他早就已经不奢望,任何尝试也因此对他没有什么损失可言。
因为fil的意外到访,洛泱离开咨询所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七点,五月份的天还算有些天光依依不舍。
“洛医生,我叫沈墨,我们下次见。”
洛泱望着天,漫无边际,家里的保姆车很快就到了,洛泱没有停留上了车,身影消失在门内。
自从结婚后,叶故已经和洛泱达成约定,之后不论是工作还是外出社交,都要让家里的车接送。
起初洛泱还不太习惯,但自从发生上一次在咨询所门口被记者围堵的事情之后,洛泱也是审时度势的人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刚才fil告诉了她真实姓名,她的心情的确不错,这代表,来访者愿意慢慢相信她了,对于一个心理咨询师来说这是莫大的荣誉。
可是看着沈先生的背影时,她总是莫名感觉到无端的落寞和无尽的悲凉,好像他不该就那样被囚禁在那一方小小的轮椅之中。
他的手杖,总是被他习惯性的摩挲在手中,已然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。
看着他,洛泱却自嘲似的笑了,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别人。
她自己也不过是一个用谎言编织幻境的人,就算有再大的天地,和沈先生那一方轮椅又有何区别。
和叶故之间,她甚至到现在每天都会因为噩梦惊醒,总有事情暴露的那一天,可等到那一天的时候,她又该如何解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