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故犟着脖子,声音虚高:“我没有。”
席靳洲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,一步一步逐个击破:“你就是死鸭子嘴硬,阿河不骂你你还不满意了,难道你抖?真是以前没见你这么会找别人茬的,这一遇到她的事情就跟无头苍蝇似的,大晚上找不到灯乱撞是吧。”
原本也没想嘲讽叶故,但席靳洲晚上睡觉时间被打断实在心里有气,说着说着就刹不住车了。
他们几个人里最毒舌的就属席靳洲了,虽然平时穿着白大褂看起来一副温润如玉的书生气,但私下里嘴最毒,只消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堵得人哑口无言。
叶故被怼的连见缝插针解释的罅隙都没有,终于,席靳洲没再说话,似乎是说的口渴了,有水杯清脆的声音。
叶故低着声音,“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凶,我也不是那个意思,我就是觉得她为什么一点都——”
“一点都不管你对吧。”电话那边有杯底和桌子相碰的闷响。
叶故无话。
席靳洲了解他,这无非就是默认的意思,但他又死要面子坚决不会以己之口承认这个板上钉钉的事实。
他长叹一口气,真是有点累。
“你俩现在就跟刚认识的人似的,你觉得你俩那么有分寸,她管你合适吗?”
洛泱是最会看分寸感的人,以前和叶故不熟悉的时候,就不愿意跟他说话,要不是小时候的叶故就是个社牛一样的存在,恐怕到现在洛泱也不过是和他点头之交的人而已。
叶故眼神凝重,看着桌上一堆杂乱的文件纸张默然。
楼下路灯下层林尽染的连排树群中,有隐约的黑色,看不清晰。
订婚宴后,洛泱在银月国宾府居住开始,就没再回过洛家,每每洛建成来电话暗示她该回趟家的时候,叶故总会因为有事情要带她同行而让她将回家的时间延后。
起初也没有多想,但次数多了,洛泱也就有所察觉。
可是问及叶故,他总是闭口不言,要不就是顾左右而言他,表示那些无关紧要的饭局是真的需要她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