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身后有声音,姜雪卿没往回看,她听出脚步声是谁,低头把散铜板数好数,按一贯钱串好,“你怎么过来了。”
有东西落在桌子上的声响,姜雪卿身旁的一张空椅子被拉开,听到少年低沉的嗓音在身侧想起,“我方才见你没吃几口饭菜,给你端来了一碗莲子羹。”
姜雪卿串好一贯钱,抬眼看了莲子羹,“冬姨做的?”
“嗯。”时野应了一声。
“先放着,我整理好抽屉的铜板就吃。”
“你先吃,告诉我要怎么弄,我帮你做。”少年蹙了蹙眉头。
自从新铺子开张,姜雪卿忙的跟他也说不上几句话。
“你摊开手。”
有人帮忙了,姜雪卿把手心里的铜板,放在少年掌纹清晰的手心内,“这是二十个铜板你拿好了,数一千个扎成一串。”
手心余温还在,少年攥紧铜板,“好。”
有了时野的加入,两人很快盘点好银子,与账目都对得上,除去日常开支和伙计工钱,她算了算一日归在她户下净利润,竟有足足二十五两。
还是在新铺子运作不太成熟的第一日,能赚到这些银子,已经很不错了。
开了一个不错的开头,她相信之后的净利润会翻上几倍不止。
姜雪卿伸了伸懒腰,这会儿得空了,才想起桌子上的莲子羹,她端起挖了一勺送入口中,“冬姨手艺就是好,对了,你今晚在这耽误了不少功夫,你的功课都做完了吗?”
她也想到有一日,竟像个家长一样,管着自家小辈,督促其功课。
这种感觉很陌生,也很新鲜,更多的事一份责任感,和割舍不下的牵挂,她并不排斥这种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