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对急了的姜少恒,这厢的时野平静的毫无波澜,静静地看着他护姐模式。

等他闹够了后,伸出一根食指头,抵在姜少恒的心口上三寸的位置,轻轻一推,把人给移开后走进时家。

“砰”的一声——

姜少恒被堵在门外,以为时野走了,呢喃着,“不喜欢最好,我姐也不会喜欢你的,将来我姐夫自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,轮不到你当我姐夫,我们两姐弟都不稀罕,不过一码归一码,日后咱们还是好同窗。”

说完后,姜少恒离开时家。

门的另一边,时野定定地站在门后,夜色遮住了他脸上转眼即逝的一抹复杂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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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破晓时分,姜家父子起了大早,去鸡笼捡了几个鸡蛋,喂了四个母鸡后,两父子啃了窝窝头,就拿着锄头,挑着木桶去田里干活。

姜家二房在当年分家时,因姜老太的偏心,只分得一亩田地和一间破房子。

种的东西,还不够一家六口人吃,更是交不起粮食。

姜父腿脚不便,这些年里,全靠姜母绣得一手绝好的针线活。

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,看到这等刺绣工艺,都觉着堪比宫里姑姑们的手艺,都愿意把活交给姜母干。因此一家人勉强靠着姜母的针线活,勉强温饱,不至于饿死。

姜少恒常年营养不良,个头不高身体十分羸弱,力气也不像大姐那般大。

他挑不起一担水。

河边离田里有一段教程路,重活压在了姜父的身上。

他扛着两把锄头,跟在后头,看着一瘸一拐的姜父挑着水,心里颇为不好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