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爹年轻时,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,每次喝酒喝大了就吹牛,说想当年,可是在王爷府上做过事的。
“这些药材我们家自然是收的,不过想来姑娘也知道,对面那家医馆收购的价格,可比我们店里收购的价格高,不知姑娘为何会来我家药铺呢?”
东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都是一个小镇上的人,随便一打听,就知道两家医馆的纠葛。
一个穿着普通,草鞋都磨烂的女子,想来家中是缺钱的,不是最应该去对面的医馆,用药材换取更高的银子吗?
“自是看中了东家的诚信,对家的人品,略有耳闻。”
姜雪卿摇头笑笑,不打算深入此话题,把话题拉回药材上,“不知我今日带来的药材值多少银子?还劳烦东家算一算。”
对面的医馆,虽说第一次是用高价格收购药材,可天下哪有白白掉下的馅饼。
一些药农,大字不识几个,冲着高价钱,不惜断了他家的供货源,也要去医馆用药材换更高的价格,结果被医馆一张霸王条约给套牢了,事后才知道自己签了一份什么样的条约。
被迫每月按时按量,给药馆提供药材,要是没达到条约上所写的数量,则每月倒扣多少银子。
结果无良医馆东家以一句,大家你情我愿签的,又没逼着你们签。
一句话,让签了条约的人,吃了暗亏。
也只得要紧后牙关,把药材筹够。
姜雪卿也是上次去买佐料,打听到的一些消息。
见小姑娘如此直率,也不贪图眼前的一些小利小患,东家眼里有了几分赞赏,“灵芝一株我收六十两,金钱草市面上价格一克十五文,你这金钱草是新鲜的,我后面还得加工晒干,就按晒干的重量收,给你四十五文。”
东家看了竹篓的药材,晒干后也没多少,看小姑娘的穿着,也知她家里条件肯定不好,于是他把价钱,在可控范围内,往上提上一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