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娘的身子底子长年累月的干活熬坏了,挑水的地虽离得不远,但要挑满整个水缸,得来回跑好几趟,坏掉的身子骨又怎么能扛得住。
看来,他年初必须参加乡试,早日金榜题名,才能让娘过上好日子,不用在这穷乡僻壤之地,磋磨岁月。
“还说娘呢,你这小身板也抗不了重担,这水缸的水啊,都是姜家小姑娘替娘亲,一担水一担水来回走好几趟挑回来的,这小姑娘还说,还说”
秋梅还没说完,就捂嘴笑了起来。
“她还说什么?”时野竟然想要听听,姜雪卿还会说什么。
“她啊,还说,你太过瘦弱单薄了,这肉特意给你补补身体的。”秋梅把最好的一块肉,夹到儿子的碗中,而后若无其事的喝着着面前的疙瘩汤。
时野握着筷子的右手一顿,本来因着水缸的事,把他对姜雪卿微末的好感,顿时又下降回到原点。
他本男儿郎,怎可用瘦弱单薄形容!
方才就不该好奇问娘亲,姜雪卿后半段说了什么。
一时间,时野的心情微荡起伏严重,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。
姜雪卿倒是这十几年来,第一个让他不够沉着理智的人。
“娘,您多吃肉,别埋头喝疙瘩汤,那东西没营养。”
时野见娘亲不舍得吃肉,都留给他时,心里未免有些泛酸,他主动的伸出筷子,帮娘亲夹菜。
“好孩子。”
母子两人吃上了肉,两人虽清冷些,人心连在一起,温度却是热的。
良久,秋梅吃好放下碗筷,把姜雪卿跟她谈合作的事,悉数告知儿子,寻求他的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