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他做什么都行。
她这样想,然后眼睛睁开来,盯着他好看的眼睛一直看。
他察觉她的视线, 手法更为温柔地揉按她脚踝一侧, 替她穿上鞋, 另一只疲累的脚丫子也享有同等待遇。
像什么在脚上爬, 有点痒,她缩回脚,两只腿曲起,叠收在沙发上,手抱着膝盖,下巴搁膝盖上,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她感慨良多。
“差一点,厉时屿,就差那么一点儿,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她声音里透哭腔。
厉时屿坐到她身边,把她捞过来抱在腿上,用下巴轻轻碰了碰她光洁的额。
胡渣冒了些出来,刺刺的,她侧了侧脑袋,说:“你不刮胡子。”
他笑,隔着衣料,摩挲她的腰肢,像是安抚她此前因为空难而慌乱的心,每一次游移都带着暧昧,毫不掩饰欲望。
她不是傻子,自然知道他想什么,她愿意,但是今天不行。
她搂住他的脖子,语调格外温柔,说:“我生理期呀。”
厉时屿怔了下,低头吻她的唇角,说:“身体哪里不舒服?肚子痛不痛?我给你煮红糖水?”
“不用啦,我没有痛经的毛病。今天是第二天,大概还有两三天才能走干净。”
她有些羞涩。
这暗示也太明显了。
她是不是不够矜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