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是深夜,厉时屿跟在担架后边,叶澜曦已昏迷不醒,但紧紧抓着他的一只手,那景象,触目惊心。
她不知道他和叶澜曦到底是什么关系。朋友?自然不可能。
男女朋友?
也不像。
那天的厉时屿,神色并不紧张,如果女朋友进医院生死未卜,他还那么冷淡,足见其冷血。
周日,天气很热,海滩边冲浪和晒日光浴的人很多,巨大的沙滩上,人简直如蝼蚁一般密密麻麻。
颜书穿超短裤,只堪堪包住臀,上衣露肚脐,光着脚丫子在海边晒日光浴。
应栀让孟浪教她冲浪,两个人在海边学了很久,应栀终于不干,数落孟浪不会教。
孟浪委屈,但不敢顶撞老板,踩着冲浪板在海上浪了一下午。
入夜,三人随意找了家餐厅吃饭,吃到一半,颜书整天未碰的手机响起铃声。
“你好,是颜小姐吗?我是澜曦的母亲。你能过来看看她吗?她说有话和你讲。拜托你一定要过来看看她。”
“……”
颜书赶到医院时,天色已完全黑透。她走进一间病房。
叶澜曦醒着,她在看一本书,很厚。听见动静,她抬起头,诧异半秒,放下书,说:“你来啦。”
“身体怎么样了?”颜书坐到椅子上。她带来一束向日葵和一篮苹果。
“还好,暂时死不了。”叶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