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书低头看了眼淡粉色透明的vc礼品袋,说:“童主管旅游回来给带的伴手礼。”
厉时屿没说话, 他回到车上,系好安全带。颜书站在车边对他说:“你路上小心。”
他看她一眼,点头。
今日一切如常,她与他之间彬彬有礼,只是上司和小职员的清白关系,如果不是上车前的小插曲,她都快骗过自己了。
她开始发呆。厉时屿还没发动引擎, 二人相顾无言, 气氛忽然变得尴尬, 当然, 也许尴尬的只有她自己。
她觉得好热,用手扇起风。
厉时屿看了看时间,说:“酒会真的不陪我去么?”
“你找别人陪你吧。”颜书移开目光,心头突突地跳。
厉时屿一副了然的神色,又开始抽烟。他从前不怎么抽烟的,现在似乎抽得很凶。
她蹙了眉毛,犹豫了会儿,上前说:“你一天会抽多少支?”
厉时屿点香烟的手一顿,维持一个僵硬的姿势,修剪得极为干净的指节微微一颤,银色火机从虎口露半个头。
“咔擦”一声。幽暗中一束小火苗蹿红。
他还是将烟点燃,舒服地吸一口,流畅地突出烟圈。
她呛得又退后,用手驱散烟味儿。
他有些坏地冲她又吐了口气,逼得她躲得远远的。
看见她咳嗽,脸色也胀得通红,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。
她觉得他现在好可怕。有些人总一本正经地变坏。他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