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山疗养院打来电话,说他妹妹情况不好,他只好赶过去,吩咐我照顾你。真是,他不说我也会陪你啊。”
“他妹妹情况很糟糕吗?”
“不清楚,不过看他的脸色,应该是很不好。你晕过去后,画廊里的人都吓死,还有人叫救护车的,你男友当时脸色好难看,一定被你吓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一碗粥下肚,她感觉身体舒服好多,只是还是有些虚,浑身没力气,病来果然如山倒。
应栀接了通家里打来的电话,开心地和她讲:“我妈回国了,她很想见我,阿书,你好好休息,今天不能陪你了。”
颜书点头,强打了精神道:“我没事了,你快去见你妈妈。”
应栀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,随即背着包离开。
颜书住的是单人病房,屋里一下子变得好清静。
她看向窗外,阳光透进玻璃窗,暖金的色调铺陈一室,让人心情变好。
她睁着眼睛,无聊地数窗外飞来飞去的鸟,渐渐感到昏昏欲睡。
做了一个好长的梦。
梦里,厉时屿还在做布朗教授的助教,她还是教授的学生,他依旧穿一身白大褂,清冷又斯文,偶尔朝她看一眼,她满心欢喜,忍不住念他的名字。
“厉时屿。厉时屿。厉时屿。”
厉时屿取下眼镜,缓步朝她走来。快要靠近时,她上前抱住他,脑袋拱了拱他的白大褂,什么味道也没有,闻不见雪松香,但是没关系。
她抬头想和他说话,却发现他已不在,周围谁也没有,他已经不在实验室,布朗教授也不在,所有人都不在,只留她自己。
蓦然惊醒过来,她满头大汗,惊坐而起,却看见最想见的人就坐在床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