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根结底,他和他的渴望其实一致。
“我想你需要休息。”顾青珩淡声道。
颜书不说话,脸色白得可怕。
顾青珩又道:“你有点低血糖。”
她点头,说:“我最近在尝试控制体重,可能有点儿不知轻重。”
应栀拿了纸巾替颜书擦额头冷汗,担忧地蹙起眉毛,念道:“你真的在减肥?疯了吧?以前谁和我说做自己最好?现在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?真瘦下来你也要进医院。我去和你男友说,让他看紧你。”
颜书一愣,扯住应栀的胳膊,恳求的意味,道:“你别去。”
应栀不依,起身道:“为什么?我不管那个故事是真是假,我只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假的。一个故事就能破坏你和他吗?那么你和他的感情也太脆弱。从前有多重要?对我而言不值一提,我只看现在和未来。你如果觉得这很重要,那你去和他说,说你不是那个女孩儿,看他什么反应。”
话落,顾青珩脸色都不好了。应栀像是与他作对。
她现在浑身长满刺,非要与他一较高低。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像在说:从前有什么用?回忆太空幻,我只珍惜现在。
他第一次对她另眼相看。
从前当她是富养家庭出来的任性大小姐,和公主一样碰不得,现在再看,她是带刺的荆棘里盛开的花朵。
他听说过她的家世,除了有钱,实在不值得羡慕。
应栀的父亲最爱沾花惹草,每次都是真爱,唯独对原配不是,原配只不过是家族安排联姻的可怜虫,他为了继承家业不得不娶,后来翅膀坚硬,他对原配弃如敝履。
第一任继母对幼女实施捧杀的教养方式,应栀七岁时,钢琴弹的一塌糊涂,她本就没有天分,但继母夸赞她弹得好,她心性聪慧,以为弹好琴,父亲就会接回母亲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把琴弹好了就皆大欢喜,所以虽没天分,但她每日刻苦训练,弹到两手的手指破皮也不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