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厉时屿过去牵了她的手,握得很紧,低下脑袋,看着她的眼睛道:“抱歉,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,你别生气。”
“……”
他忽然道歉的样子,令她一时不太适应。她抬眸看他湿漉漉的眼睛,带着些摇尾乞怜的意味,还有点儿可怜,像乞求主人爱抚的小狗,爱心大发的她立马就缴械投降,抬起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。
“好啦好啦,我没生气。”
他一愣,却没拒绝她的摸头杀,虽然脸色分明有些迟疑和复杂,但又顺从她的放纵。他垂下眼睑,目光微微带着些宠溺。
颜书受不了这样的目光,低下脑袋看地面,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,问:“为什么认为……他是我哥?”
“因为他看着比你老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难不成你和他其实是父子关系?刷新我对人类最低生育年龄的认知。”
“……”
她的声音闷闷地从胸口那儿传来,热气轻抚过他的下巴和喉结处,酥麻异常,他一瞬收紧了手臂,勒得她动弹不了。
他被她这番言论逗得没忍住,先轻笑两声,声音很沉,透过嗓子传出,震动耳膜的频率,令她的耳朵都有些痒。
她抬起眼睛,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两下,接着是一声喟叹,裹着沙哑,热气拂过她的额头,她的心跳开始炽烈。
雪松香萦满鼻尖时,手电筒的光线照在她和他身上,她扭头,发现是学校的保安举着手电朝他们走来。她下意识推开他,站到一边和他保持距离。
“……”
厉时屿咬咬牙,在她耳后问:“你躲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