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电视机的音量关了, 只看字幕, 就连薯片也没再吃,抱着一只抱枕窝在沙发上,头发散开来,乌黑一片坠在肩头,上边别一只蝴蝶发卡,她抬手将一侧的头发拨到耳后,露出粉白的耳朵。
厉时屿眯了眯眼睛。放晴了,天色大亮,阳光洒过窗台,她隐在光线中,亮得发白,锁骨微现。
他发现她打了耳洞,耳垂有点儿红,在耳洞内塞了套管。
厉时屿合上笔电,下床。颜书听到动静回头,随即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,毫无顾忌的。她在想,反正……应该算是男朋友了吧?为什么不多看看?
真不可思议啊,她青春期的那个梦,如今照进现实里。
怀疑是做梦,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耳朵。
哇,好痛。
不知道耳洞会不会发炎?
他穿着病号服,蓝白相间的条纹款式,虽然有些皱巴巴的,但穿在他身上却格外好看。
有的人的确是天生的衣架子,穿任何风格的衣服都浑然天成自成一派,根本不需要追求什么时尚,许多人被衣服支配,而他支配衣服。
颜书忽然有些口渴,却扯开一袋薯片,没有咀嚼,含了很久之后待薯片在口腔内充分软化了,慢吞吞咽下去。
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面前,那只手握着一瓶矿泉水。她缓缓抬眸,呆呆的模样,嘴角沾着薯片的碎末。
连握矿泉水瓶的姿势都好看。她感叹。
厉时屿见她发呆,问:“不渴吗?”
清冽嗓音砸进耳朵里,她回神,点头,随即又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口渴?”
“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