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颜如玉。”
然后门开了。
应栀用一支圆珠笔将长发绾一个发髻,松散但很别致,几缕长发绕过耳后,别有风情。她咳嗽一声,笑着说:“你怎么不说自己叫西施呢。不过……下这么大的雨你的衣服居然没湿, 怎么做到的?”
颜书走进屋内, 将厉时屿宽大的外套搭在椅背上, 又放好雨伞, 才说:“我穿了雨衣啊。”
“你说的雨衣是指这件吗?我眼睛没看错的话,这好像是厉哥穿过的?多好的衣服他借你当雨衣穿?这么奢侈?”
“对呀。”
“……”
应栀又咳嗽一声,坐到椅子上盘了腿,姿态像个活菩萨,清心寡欲,面色寡淡带几分苍白,眼角却多了疲态,和平时咋咋呼呼的她有很大的区别。
她摆弄着一只钢笔,取下盖帽又合上,如此反复几回,脸上划过几分不甘,又重新取下盖帽,去洗漱回来的颜书见状忙问:“你是不是病了?总听见你咳嗽。”
应栀收好钢笔,略微扯了个笑,说:“最近忙着布置画展,忙昏头了嘛。不过我还挺开心的,顾教授的那位女学生是个可塑之才,画展才展出一天罢了,好多大佬想要买她的画呢。”
“这么抢手?那个女生叫姜竹对吗?”
“对啊,你还记得?”
颜书抹着护肤水,半眯着眼睛笑,“很少有女生留短发还那么好看的,她长得很清新,我喜欢这张脸。”
应栀有点烦躁,继续把玩儿钢笔的盖帽。颜书眼尖,问:“那支钢笔是谁送你的吗?”
应栀一愣,摇头,半晌后抬起眼睛来,眼睛布满了血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