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他离得太近,导致呼吸都很敏感。她的脸热热的,却只能装作很平静地继续解扣子,解领口时,她的手指有时会轻擦过他的下巴,下巴有点硬,胡渣扎在手上不痛,但是有点儿痒。
厉时屿微侧头。他的手指渐渐攥成拳,青筋突显,目光里微微透了几分阴沉。
她的脸蛋红扑扑的,光滑细腻又水润,距离这么近,能看见她脸上短短的绒毛,唇色鲜红,像红樱桃。
她的眼睛里散布着星光。
有一颗扣子太紧了,她踮脚凑上前,两只手用力拧了拧扣子才终于解开,额头却不意见擦过他的唇。
他的喉结滚动一下,微不可闻地眯了下眼睛。
他口渴吗?她在想。
额上冰凉又温热的触感,令她吓了一跳,赶紧退后两步,手足无措地问:“你想喝水吗?我给你倒。”
“……”
厉时屿敛了目光,沉声道:“不渴。”
她又紧张地问:“那你饿了么?”
“不饿。”
她的脸滚烫,“那要吃水果吗?吃苹果还是梨?”
“随便。”
她开始削苹果。果肉好滑,力道也没掌握好,才削了一半的苹果被她整颗甩到了垃圾桶里边,“哐当”一声。
厉时屿:“……”
场面很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