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只好回去换鞋。
颜书在一边嚼着棒棒糖,咬碎后嚼了半天。她收回视线,正要进实验室,厉时屿叫住她。
“你站住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终于肯和她说话了。
她站在实验室门口,等他走过来。她的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,像个听话的好学生。这白大褂是应昙的,有点儿大,她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。
厉时屿亦穿着白大褂,身上有淡淡的肥皂水香味,没有熟悉的雪松香,她有点儿不习惯,蹙眉嗅了嗅。
肥皂水的气味和青草有点像,夹杂一点儿淡淡的薄荷味。
她猜他身上的这件白大褂刚洗过,还留有刚晒干的阳光的味道。
虽然好像这其实是被晒干的螨虫的尸体的味道,但好闻就对了。
他的下巴很干净,总看不见胡子,连胡茬都少见,是个十分注重仪容仪表的男生啊。
颜书的目光微微往下移,看到他的喉结,衬衫下微露的锁骨,下颌线流畅,刚毅清朗。
他的目光不带温度,但异常锐利,深邃又清冷,视线相接的那刻,她的心脏忍不住狂跳。
“你的头发要绑起来。”他淡声道,目光并未落在她脸上,好像她是空气。
她不是滋味地点头,从兜里拿出一只发绳,当着他的面,利落娴熟地将长发绑成一束马尾。绑好之后她甩了甩头发,问:“好看吗?”
“……”
厉时屿咳嗽一声,依旧侧着脑袋不看她,说:“自己照镜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