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书定定地看着从总统房里走出来的男人。
男人一张清俊朗逸的脸藏匿在幽暗的光线下,长腿笔直,他一手插兜,另一只手摘下眼镜,捏了捏眉心的位置,随即,目光落在她身上,他目光狠狠地一滞。
“哐当”一下,颜书手里的对讲机掉落在高跟鞋附近。
她呆立在原地。
厉时屿。
好久不见啊。
她已认不出他。
心绪极度混乱。她咽了口唾沫,后退两步,脚步虚浮,喉咙发紧,目光避无可避,再度对上他的眼睛。
厉时屿只是静静地凝视她。
他眼尾略微上挑,轻佻疏离的眼神,周身伴随一股难以忽视的压迫感。
确实很……斯文败类。
幽暗暧昧的光线下,他的视线轻轻掠过颜书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。她惊颤,他却敛了目光,一步步朝她走来。
颜书本能地后退,他却一步步逼近,再快撞上时,她已经心跳失控,而他只是弯腰,替她捡拾那支对讲机。
鼻尖萦绕浅淡雪松香。她慌忙垂下眼睛,不敢看他。
那只手骨节分明,指甲修剪得干净,腕骨往下,一只银色腕表,表盘镶钻,光芒刺目。
他是冷白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