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周过后,耹瑶的自主意识以及大半部分的肢体恢复正常。
早上天冷,护工只能将她推到窗口看看外面随处飘落的树叶。中午如果出太阳,就会推她下楼,去楼下的花园里晒太阳。
现在没到寒暑假,耹思濯每天按时按点上课,只能在周末狗狗祟祟自己偷溜着来医院。简灼安排了两个保镖都没能看住耹思濯。
平常耹思濯都是碰不到简灼的,简灼基本都是晚上来,呆四个小时,陪她洗漱完,等她入睡就离开。
今天耹思濯溜得非常不巧。
刚在小花园里大叫了一声“妈妈”,紧接着就看见旁边走廊拐过来了一个人。
定睛一看,是自己家老爸。
耹思濯顿时觉得身上的血液都要变成冰块了,更可气的是,老爸肯定会拿小锤子把他敲碎。
简灼抖了抖手上的毛毯,走到耹瑶面前,搭在了她的腿上。
耹瑶招了招手:“过来吧。”
耹思濯扭捏着,一点一点往过挪。
“他怎么这么怕你?”耹瑶不知道简灼和耹思濯在洛杉矶的五年是怎么过来的,只是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,实在不像是父子。
简灼没吭声,将视线撇开。
耹思濯松了一口气,噔噔噔跑到耹瑶身前,照例摸摸妈妈的脸、妈妈的手、妈妈的膝盖,然后小声问道:“妈妈你冷不冷?”
耹瑶说不冷,耹思濯踮起脚,吧唧亲了一口耹瑶。
耹思濯再一抬头,就看见简灼的视线沉沉落在自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