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卿。季节的季,爱卿的卿。”

“名字真好听。”耹瑶说,“你一个人吗?”

“刚送弟弟去考试,和你那位竹马应该是同一场。”季卿看茶水已经开始沸腾,用夹子将盖子捻起,放在一边。

两人聊了片刻,季卿的手机一直响,最后她直接将手机关掉。

“不接么?”

季卿没回,反而问她:“还记得你们上次说的‘来日方长’的炒菜馆吗?”

耹瑶点头:“记得。”

“见没见到一个板寸,长得可凶的男人?”

“嗯嗯。”耹瑶想起上次那个凶巴巴穿着围裙的男人。

“给你讲个故事,听不听?”

“好哇。”反正她正愁没事情做。

季卿给两人沏了茶,明明是寡淡的茶,耹瑶却觉得季卿在品酒。

烟雾袅袅,季卿娓娓道来,她的故事。

菜馆的老板叫赵仞峰,小的时候两个人住一个筒子楼。

小学虽然不在一个班,但也是同一所学校。抬头不见低头见,后来也就约着一起上学了。赵仞峰家里没钱,供他读完小学,家里人死的死,跑的跑,只剩一个奶奶,一老一少互相拖着对方活着。

后来季卿妈妈升职加薪,他们一家从筒子楼搬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