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嘉浑身脱了力的往后靠了靠：“什么时间开拍？”

沈泽年愣了一下，脸从手心移开，似乎没有想到阮嘉真的会同意，隔了会儿才说：“明天…晚上。”

“嗯。”阮嘉身子往前倾了倾，把手边的餐巾纸递给他，放软了语气：“我明天早上跟章姐说一声，让她联系一下导演那边。”

沈泽年点了点头，绕到阮嘉身边坐下，眼周泛着红，低着头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，阮嘉妥协了，却让他的情绪更加来势汹汹。

“对不起嘉嘉姐。”

阮嘉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，脸上含着轻微的笑意：“阿年，不用跟我说这些。

我一直把你当成我亲弟弟一样，怎么会怪你呢。”

这个亲弟弟更加刺痛了它。

阮嘉给了他没有给过别人的偏爱，可是每一次都这么不留余地的剥夺掉他的期望。

沈泽年接过纸巾擦了擦脸：“我知道。”

阮嘉嗯了声，语调很轻：“好了，去睡吧，明天一早的飞机，我让章姐把你的票加上。”

“你买过票了？”

沈泽年问了句，声音有些哽咽，听起来莫名有些奶奶的。阮嘉心里一软，揉了揉他的头发：“嗯，有个小朋友赌气不接电话。”

“我没有不接。”沈泽年想解释。

被阮嘉笑着打断了：“知道了。”

“那我回去了。”沈泽年站起身：“嘉嘉姐你早点休息，晚安。”

“嗯。”阮嘉点了点头：“好好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