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言低头看了一眼,这么一看,膝盖的位置好像是破了。
他没说话,卓浩倒急了:“我送您去医院。”
陈言推开了卓浩的手,自己一个人上了车。从背影来看,他依旧挺拔,跟平常相差无几。
卓浩看他坐了驾驶座,驱车准备走,连忙跑过去透过窗口问他:“您自己可以吗?”
陈言嗯了声。
没再给卓浩说话的机会,驱车离开了。
车上没有放音乐,车窗全部开着,汽车疾驶的风声从他耳边划过。
右腿渐渐负荷不了,抑制不住的颤抖。
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。
腿实在疼的不行,陈言随便找了个停车的地方停下,血和布料似乎黏在了一起,伸腿的时候膝盖像被撕裂了一样疼。
点开了音乐,车内循环播放着阮嘉的唱的希望。
陈言就一遍一遍的听着。
我心里有光,可我抓不住希望。但若有归期,我可以等,等到了就好…
可是他没有希望,她的希望被利华夺走了。
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,他抱着满身是血的利华冲进抢救室。
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活着,因为活着,他才有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