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仍旧一个人在。
阮嘉想到了那次在法国,推开门的时候,也是这样,空荡荡的房间里,有许多人存在过的痕迹,可最后剩下的,只有陈言一个人。
像有感应般,陈言坐直了身子,视线穿过人潮,落在她身上。
阮嘉一怔,本能的想躲。
看到他张了张嘴,声音还未传来就被淹没,但阮嘉似乎仍听到了。
他声线低沉温柔,叫着她阮阮。
阮嘉眼前的人全都虚化了,就连陈言,他都看不太清,只是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,跌跌撞撞的朝她跑过来。
途中似乎还撞到了人。
很快,她被陈言拉进怀里,双手圈的紧紧的,与以往不同的是,因为喝醉,他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。怕他摔倒,阮嘉只能伸手扶住他。
陈言个子太高,压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憋屈。
阮嘉拍了拍他的后背,扭头的时候嘴唇正好贴在他的耳边:“先松开!”
陈言摇摇头,手没有松。
偏偏又收紧了些,说话间含了酒气,语调故意放的让人心软:“很少能真的抱的到,可不可以让我多抱会儿。”
要不是他一身酒气,阮嘉真的怀疑呢他是故意在耍无赖。
“我之前总做梦,梦见你叫我阿言,笑的很好看,撒娇让我去抱你,可每一次我跑过去的时候你就消失了。
每一次都是幻影。
阮阮,这次我也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