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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挂了三天吊瓶少年才真正清醒了。

没有撒泼,只是会经常发呆,呆呆的望着迟暮望着窗户。

迟暮将饭盒移到他面前,手晃了晃,“不饿?”

少年摇了摇头,静默。

迟暮等了会儿,发现少年真的没有动筷子的意思,于是又亲自打开饭盒,勺子舀上粥,往少年嘴边喂,喂的时候他还想,他是造了什么孽了,要去伺候一个弄死自己两次的人,他一定有毛病,为此,勺子都捏紧了许多。

“喝。”迟暮淡淡道。

少年张开嘴,闷声,一点点喝。

两人就这么默契的喝完了粥。

少年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在他面前闹脾气了,总是很乖巧的样子,温顺平和,说话也低声低气的,也不爱在他面前哭了,会自己蒙在被子里擦眼泪。

这时的少年和江渝百分百相似了。

迟暮有时都能搞混。

相似的脸相似的神情,少年是百分百相似了,他也快百分百疯了。

夜晚,单间病房里静悄悄的,门外偶尔有护士的走动声,迟暮坐在凳子上,少年躺在床上侧头盯着迟暮,等迟暮抬头看他时,他又快速垂目,几次下来,迟暮收回被少年握着的手说:“你到底睡不睡?”

少年摇头,低声:“我睡着了你就走了。”

“我不走。你睡觉。”

“你会走的,你会不要我的。”

“那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盯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