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没画完……”江渝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的画作,刚要伸手拿,就被方苇瞟了眼,立马精神抖擞的说:“好的!我去洗澡!”飞快上楼!
上了楼,进了卧室,大口呼气,拍着胸脯,心想,他这辈子只被安蒂斯这么吓过,先主神们都说他见了安蒂斯就像老鼠见了猫,没想到如今遇到个和安蒂斯不相上下的人!
安蒂斯……
江渝一顿,他刚刚有没有看见方苇手上有戒指?
他没注意。
迟暮注意了,方苇手上没戴戒指。
“之前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,江渝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,就算他想利用我,我也愿意被利用,你情我愿的事儿,你不要招惹他。”
方苇笑:“招惹?你想说的是我不要欺负他吧?”
“差不多。”迟暮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,“方苇。”
方苇微微直了身子,似乎料到迟暮下面要说什么,有些不自在,同时也有些心虚。
迟暮沉声:“不许动江渝,我只说一遍。”
方苇盯着迟暮,忽的,自嘲一笑:“行,你们都是情种,我多余。”
等方苇回到卧室后,迟暮迎着酒意,出了别墅,到了五百米外的一处小阁楼内,进去后,下楼梯,进地下室,下到底,入目便是平阔的场地,几个射击训练场,靶心深红,一排枪支随意选择。
迟暮走过去,手抚摸过几把枪,然后选了一把,姿态散漫,举起枪,对准了前方的一个布袋子。
当他拿起枪的那一刻,他所站的位置自动升高,俯视着台下的巨大场地,枪对准那个黑布袋子,布袋子里传来挣扎的呜咽。
“嘭!”
袋子被子弹击开,迟暮面不改色,看着袋子里的人逃了出来,一见他,被堵住的嘴就开始从喉咙发出闷哼声,那声音,只有恐惧,双手被绑着,但腿却没有,能自由跑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