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头,看到了杜衡。
他绝对想不到会在这里与我偶遇,满脸的惊讶之情。
“杜衡,我记得你英语很好吧?”我问。
他点了点头说:“嗯,公司的涉外业务都是我在处理。怎么了?”
我来不及想那么多,把现在我和肖叔叔遇到的问题简短说了,然后问:“能不能帮我们一下,等翻译到了你再走。”
“好。”他一口应下,一边拿手机一边对我说,“走吧,先过去,不管怎么回事,必须见到最后一面。”
在去的路上,他打了个电话通知公司晚回去一天。然后迅速就挂了电话。
等我们到了那个戒毒机构时,卫律师正一头是汗的站在门口等着,看到我和肖叔叔下车,忙迎了过来。
就在我们刚走进大门时,后面追上来了当地的媒体。
当我身后站着杜衡和四五家媒体的人时。我心里才稍稍安定。刚才一下飞机,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块突然被风吹到异地的浮萍一样。
戒毒机构的人没再拦着我们,直接把我们带进了肖肖的房间。
我站在门口有些犹豫,不敢推开房门。
肖叔叔不顾一切的推开走了进去,然后我跟了进去。紧接着我就看到了脱了形的肖肖。
她躺在床上。被子还是平的,原来胖瘦得体的身子薄薄的像纸片一样。
肖叔叔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白皮布,一下失声哭了出来。我几步走了过去,扶住了已经瘫软在地上的肖叔叔。
在我的印象里,肖叔叔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样子,他一米八五的个子,现在哭起来像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