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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子里的人头发还滴着水, 轮廓硬朗的脸上薄唇紧抿, 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。

刷完牙弯腰吐水的时候于朝皱了下眉,不知道牵扯到了哪根神经,右侧肋骨下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。

于朝右手抬起, 用手腕蹭掉了嘴角的水。

看来周末无论如何要去医院一趟了。

最近呼吸也有些不畅, 有时候深吸气觉得吸不到底, 胸闷。

想到这儿于朝又有些烦。

周末去医院大概又是自己一个人。

还记得两年前他阑尾炎疼得差点昏死在家里,袁立德的电话占线,袁倩的倒是打通了,但那边嘈杂声一片,通了还没两秒就被袁倩说了两句“有事儿”给挂了。

于朝还记得当时是冬天,他穿了个短裤t恤躺在公寓的地板上,疼得冷汗顺着刘海一下一下地往下滴。

房间的地板有地暖,不算太冷,但于朝还是觉得那天的气温是宁安有史以来最低的一次。

于朝躺了有近半个小时,后来自己挣扎着起来打了120。

救护车响着鸣笛呼啸而来,把疼到濒临昏迷的他拉到了医院。

那天的于朝觉得医院这地方真好,救护车打了电话就会来,给钱就有人给你治病照顾你。

不像他的那些家人。

于朝拢了思绪,左手抬起,按了按右侧肋骨下方的地方。

然后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泼了下脸,转身走回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