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相对来说十分安静,坐在众人上方的夫子,开始缓缓闭上了眼睛,假寐起来。
平时夫子教的仔细,很多画画的技巧都交给了大家。这是验收成果的时刻,就连路铭远也没有轻视这堂功课。
他神情渐渐变得专注,狭长的眸子微微垂下,宣纸上墨色飞舞,笔尖游离在纸上。
虽然不知道路铭远画技如何,但是单看他此时的态度与身姿便胜过了大半学子。
很多人用余光看来,只见路铭远背脊直挺,藏青玉冠挽发,半头墨发披散在肩头。
他一手挽起衣袖,一手婉若游龙一般在纸上偏偏起舞。
一炷香的时间,很快就过去了,夫子也随机睁开了眼睛,他用沙哑的声音喊道:“停笔。”
学子们没有马上收起画卷,因为此时的墨水还没有干,夫子站起身来,伸了伸懒腰,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。
夫子抬眸见大家目光都落在他身上,便起了好玩的心态,笑问道:“你们知道为何今天的课业是画周围的景色吗?”
“不知。”众人回答道。
成仕翰却举起了手,“我认为,竹林虽常见,但简而易难。夫子是想要考验我们如何将简单的事物画得栩栩如生、惊为天人。”
他话音一落,再无一人应声。
场内安静得树叶从上面飘落都有声音,不知道是谁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可是很快他又憋了回去。
夫子沉默了半响才“啊!了一声。
“其实没有什么深意,我只是懒得出题,就随便让你们就地取材了。”夫子神情略显古怪。
难道他平时都很深沉,使得学子对他的有错误的认知?夫子忽然有些不确定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