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完之后,路铭远才真正松了一口气。
他已经打起二十分精神,做到了自己的极限,应该和他预估的结果差不了太多。
此时有的人神清气爽,有的人垂头丧气。
前者是发挥正常,后者是发挥失常。
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这次的院试中没有与路铭远相熟的人,他考完试便直接坐了马车回蒲城。
回到私塾里,路铭远与夫子交代了一声,便又趁着夜色徒步走回家中。
在外待了那么多天,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了,他连一夜都等不及。
天色一晚,租不到马车,他只能背着行囊靠着双脚,一步步走回檐口村。
大约丑时,他才风尘仆仆地进入了村庄,距离家里也越来越近。
他脚步匆匆,脚步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响声,除此之外便是名虫鸟叫。
月光打在地上,映射着一个瘦长的身影,在夜色中匆匆忙忙的行走。
他脚底泛酸,可掩埋在夜色里的表情,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。
终于可以回家了,黑暗中,路铭远顿时眉开眼笑。
路家的宅子屹立在黑夜之中,他伸手推了一把大门,发现里面已经被门栓拴住了。
不过这可难不到他,如此想着,路铭远背着包袱走到墙的那一边,伸手就将包袱扔了进去。